只是大家都纯粹的萌新，相当不熟练，浇水浇得时断时续。

还夹杂着各种讨论的声音。

窒息的同时，方天行心头升腾起不受控制的恐惧感。

他不怕刑罚，疼痛，方天行的意志很坚定。

但唯一一点，方天行怕死，他不想死，他想要活下去，和小允一起远走高飞！

哪怕是落到魔教手中，方天行都不会像现在这样感觉到恐惧。

魔教有刑罚高手，他们会折磨他，乃至废了他。

可唯一一点，只要方天行咬紧牙关，他就不会死。

现在的情况却不同。

这几个人的确没打算杀人，可他们的操作太粗糙了，太粗糙了！

简直像是不懂事的小孩子拿着绝世神兵，稍有不慎，就会真的杀掉他。

“……住手。”方天行艰难地开口。

他本就气若游丝，这一开口，水通过湿透沉重的被子灌进肚子里，涕泗横流，痛苦无比。

“不动了，不会死了吧？”

“放心吧，不会死的，别人武功高强着呢。”

对话断断续续传到耳朵中，方天行的意识模糊，在慢慢远去。

“那加大力度？”

“让我来练练手，以后说不定还要有这样的需要。”

“行，那你来……”

绝望和恐惧侵蚀着方天行的心灵。

不！他不能接受被这些门外汉误杀！

“放——开——”说出来的话被完全淹没，方天行感觉到死亡已经在头顶盘旋。

这种实质化的感觉，甚至比他刺杀方独尊时候，来得还要清晰。

“咔擦。”

就在方天行以为自己会无比憋屈地死去时，坐着的老旧椅子腿部断裂。

方天行连着椅子摔在地上。

有那么一瞬间稍微获得了呼吸新鲜空气的权利，之后沉重湿透的被子跟着覆盖了面孔。

被子贴着地面，像是蛛网缠绕猎物，把方天行束缚。

比刚才更痛苦。

“呼——”

还好，下一息，被子突然消失，方天行得以重新呼吸，他勉强转过头，虚弱又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