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可以装填子炮,速度可是比虎蹲炮快出了一大载。
又是四声炮响,铳台前端的木栅栏直接就被打出四个大洞。
这次建奴佛郎机炮用的又是25斤的合口弹,打木栅栏那是小菜一碟,里边的明军都被打死好几个。
与此同时又有一队八旗汉军的火枪手推着偏厢车出现在护坡顶部,在偏厢车掩护下居高临下对铳台上的明军展开射击。
铳台上的明军炮手便忙不迭的躲避。
因为八旗汉军的鸟铳已经可以透过栅栏上的四个大洞威胁到铳台内部。
没了虎蹲炮的火力支援,铳台上的明军变得更加被动,借着这个机会,十几个白甲兵毫不犹豫的跳进铳台外的壕沟。
这十几个白甲兵身上披着三重甲胄,脚上穿的也是厚实坚韧的牛皮靴,根本不怕木桩或者竹刺,铁蒺藜都扎不穿。
三十步的距离,也就撒泡尿的功夫。
抵近到铳台前,十几个白甲兵甩出四道飞爪搭住其中一个边的木栅栏,再分成四组合力一扯,便将这边原本就破了两个大洞的木栅栏拉倒半边。
随即又有一个白甲兵跪地弓背、双手撑地做成台阶。
另外两个白甲兵则双手搭一起,又搭成一级台阶。
一个身材高大的白甲兵当即踩着两级“台阶”跳上不过5尺高的铳台。
守在铳台上的明军长矛手此时还没有崩溃,当即端着长矛并成排捅刺过来。
结果那个白甲兵只是一个弯腰便躲过,双脚落地再直起身的同时腾出左手一拨再一捞,便将四支长矛夹在腋下。
四个明军长矛手便奋力的往回夺长矛。
结果白甲兵借力发力,一下抵近四个明军长矛手。
在抵近明军的一瞬间,白甲兵右手长刀顺势一斩,便划开两个明军长矛手的咽喉,那两个明军长矛手当即捂着咽喉倒在铳台上。
剩下几个明军长矛手本能的往后退。
然而明军长矛手才后退了不到半步,白甲兵的长刀就刷的斩过来。
只听呲的一声,血光崩溃,第三个明军长矛手的首级便飞起空中。
这些个白甲兵虽然身上披挂着超过八十斤的三重甲胄,还有长刀、大稍弓甚至铁蒺藜骨朵等备用重型武器,却丝毫都不显笨拙。
因为在长时间的战斗以及训练之中,白甲兵已经适应了这个负重。
随着第三个长矛手被斩杀,铳台上的明军终于崩溃了,真顶不住。
剩下的火枪手、长矛手跳起身就跑,不要说是虎蹲炮,甚至连长矛跟鸟铳都扔掉,只恨爷娘少生了两条腿。
朱慈炯远远的看见,气得破口大骂。
“这些懦夫,不过只上来一个建奴,他们可是足足有七八十个呢,就是一个人吐口口水也把建奴淹死了,怕啥?有什么好怕的?”
“他们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崇祯却只是摇摇头,又问朱慈烺道:“烺儿,他们坚持了多久了?”
朱慈烺看了看天色,说道:“一个时辰肯定是不只了,但是两个时辰估计还没到。”
“炯儿,现在知道为什么不能把所有火器都集中到外围铳台了吧?”崇祯语重心长的对朱慈炯说道,“行军打仗,你必须对敌我双方的实力有着清醒的认知,然后基于双方实力对比做出最为保守的估算,记住,宁可保守,也绝不可冒进!”
“是,儿臣记住了。”朱慈炯老实受教。
朱慈烺也是有所得:“估算保守了还有机会做出调整,可如果因为冒进而沦入险境,就连半点调整挽回的机会都没有了。”
“就是这个理。”崇祯欣然点头。
这两个儿子的性格,崇祯也已经看出来。
朱慈炯脑子很聪明,思维更活跃,但是性格略显莽撞。
哥哥朱慈烺的脑子要比弟弟慢些,但是性格比较沉稳。
这时候,前方战场又有新的变化,发现明军溃败之后,那十几个白甲兵还不肯放过,竟然追着明军溃兵杀进了撤退通道,看这个架势,竟然是想一鼓作气,攻陷第二个甚至第三个铳台,这些建奴白甲兵的胃口未免也太大。
白甲兵为他们的狂妄付出了代价。
因为连接铳台的撤退通道也是火力输出通道。
斜后方两个铳台的4门虎蹲炮早已瞄准这两条撤退通道,甚至于连弹道都已经测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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